金针菇培育基地闭关中

皮囊(一)

之前跟姐妹说想写一篇媒体文,但是迟迟拖着懒得动手,直到某天忽然get到人工似乎特别适合出镜记者的各种特质,于是突发奇想搞一篇同人。

不过笔力有限,常常写成流水账。坑品很差,写着玩玩,随时弃坑跑路,第一段拖了一个月才发出来,可见我分心磨洋工的水平。

且,一切都是架空,背景也好人设也好,OOC预警,有时人设为故事服务,有时人设为我的恶趣味服务,就当同名看吧。

另,没有大纲的狗血爱好者,自己都不确定故事发展是什么,虽然有设想,但很容易忽然狗血爱好发作一路跑偏。

有ABO世界观,但这个设定不是为了开车,应该很清水......应该......

cp不定,也许随缘组,也许无cp群像。可能偏不仝凡响,但在设想里也不完全是一般cp关系,大概更像互相支持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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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抢时间......”青年委屈的话未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截断了。


“抢播新闻的意识是好,但未经核实而出现报道错误,这叫播出事故!”


贾凡刚跨出电梯,就已经听到走廊一侧的办公室里吵吵嚷嚷的,一听就知道又是训人呢。


“晰哥?”他敲了敲门,解救被训得像孙子似的方小记者于水深火热之中。


“去吧,回头交份儿检查上来。”王晰放过了被折磨的方书剑,向贾凡招了招手,“来,坐。”


待方书剑一出门,王晰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揉按着自己的眉心:“培养个出镜记者,多难。”


“新人需要时间。”贾凡安抚道。


“这么下去我例会都不敢去了,黄总得训得我跟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贾凡的安慰显然解决不了王晰的实际需求。


贾凡想了想,提出他唯一能想到的最实际的办法:“那要不这样,我去现场带带他们?虽然我不是记者出身,但新闻素养带带新人还是够的。”


王晰连忙摆手:“你这儿节目做得好好的,再说你体质也不适合跑现场。”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贾凡并不以为意,他虽然是Omega,但一向生活规律身体健康,在学校里时做小组作业东奔西跑,也从没出什么问题。


但王晰已经这么说了,也确是作为领导的人性关怀,贾凡一向能躺着就不坐着,其实也懒怠跑现场,顺势还是推掉了给自己找事的想法:“不过我的主持风格,确实也不适合做出镜记者。”


“你不道我多羡慕高天鹤那孙子,他上哪儿挖的仝卓这么块儿宝,上次跳楼突发现场人搞那一段网络直播,专业带劲儿。”王晰说着说着就来气,“你说高天鹤一广播的,抢着这么个出镜记者做网络直播,杀鸡用牛刀,他是给人下药了怎么地?”


话说到这个程度,贾凡忽然明白了王晰找他来嘚吧嘚这么久的意图,他微微一笑,有话直说:“晰哥,我和仝卓以前确实共事过,但不久,挖墙脚我恐怕不行,而且这么做,对高台不合适吧?”


王晰也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老奸巨猾的意味,甚至打起了官腔:“谁说挖墙脚了,我是那么不地道的人吗?我这意思呢,就是同事之间要加强交流,尤其你们还有感情基础,多多联络感情,看看高台是咋把人才收服的,你领导我也观摩学习一下高台的管理水平。”


贾凡无奈摇了摇头,但怎么说也是自己可亲可敬的领导,只能说:“好,知道了。”



每年春夏,都有二十万左右的新闻人陆续离开象牙塔,奔赴各个新闻岗位,这一颗颗院校播种出的星火,壮怀激烈地飞驰向荒原深处。


五年前的贾凡也是其中之一。


象牙塔中的新闻人未必没有防备,他们从师长处已隐约得知了这条路藏着艰难险阻,对于闪光的理想会在半路遭遇被扑灭的危险,多少都有所心理准备。


只是他们没想到,现实来得这么快,比想象还无情。至少一半的星火,扑灭在了求职的路上。贾凡很幸运,是另一半,他向来是品学兼优的代表,学业完成得极为优秀,在正式毕业前的寒假就已确定进入正规媒体实习,顺顺利利,理所当然。


贾凡进省台实习的那一年,王晰还是都市频道的副台长,高天鹤还是新闻频率的一个主持人,连如今的黄总也还是总编室的主任。贾凡被分配在新闻频道,和王晰还是高天鹤都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不过那个时候,刚刚实习的学生们连自己部门突如其来的复杂社会关系都还处理不妥,更谈不上去理顺整个组织结构认识其他同事领导了。贾凡在这方面似乎稍微好一些,他做事仔细有条理,又一向是与人为善的好性格,虽然也困于不停被呼来喝去焦头烂额却仍招致不满的烦恼中,但总体来说没受委屈和冷落。


在这么些实习生里,有两个人是例外。


一个叫黄子弘凡,正是当时还是总编室主任的黄进的独生子,刚刚大一,借着寒假时间来实习。黄进在省台半辈子,黄子从小出入广电大楼,在父亲各位同事的宠爱中成长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他的第二个家,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的将来也是属于这栋大楼的。他每天活跃得像只猴儿,在各个部门上蹿下跳,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满嘴叫唤,熟稔非常,多少令其他实习生有些说不出的羡慕。


另一个就是五年后的贾凡挖墙脚——不,加强交流的目标,仝卓。


仝卓是黄子的同班同学,俩人性格都活泼,又都是本地人,玩得不错,仝卓也因此得以借黄子的关系获得了一起来实习的机会。不同于黄子习以为常后顾无忧的解放天性,也不同于贾凡面临毕业想争取正式入职机会的规整仔细,仝卓似乎天生在人际关系方面得心应手,处事周全又专业老道,再加上一副纯良无辜自带眼缘的好皮囊,极讨人欢心。


他那时就常被评价是天生的出镜记者,以致于假期结束归校后,领导为他破格到依然常抓他苦力来兼职,满满的培养意味,他顶着实习生身份,却半永久地在省台出入,几乎就是编外的入职人员了。


贾凡与他最早的交集来自于他的一次解围。


彼时正赶上年底各频道上交台账,繁琐的素材整理工作向来没有人愿意做,既然有实习生在,这种物美价廉的劳动力当然要用起来,这件事就被领导摊派到贾凡身上,贾凡初初进台,对一切都陌生得很,这种总结全年事务明细的台账,各组交来的资料又各式各样一塌糊涂,他花费许久才理出些头绪。


与此同时,主要负责带贾凡熟悉业务的主持人脚步匆匆而来,将节目流程丢在他桌上,叮嘱他负责出今天新闻快报版块的主持文稿,贾凡一愣,看着手边的一堆工作,心下无奈,但他还是下意识要应声。


“唉,曼姐,正巧,给您普洱,我刚回来路上带的。”仝卓人未到声先至,他跟只花蝴蝶似地喧腾着窜进门就招呼,亮堂的大嗓门硬生生把贾凡喉咙里将出未出的“好的”压得无影无踪。


主持人笑逐颜开:“哎呀,多谢小帅哥,太贴心了,我最近正减肥,刚黄儿问我喝不喝奶茶我都忍痛拒绝了。”


仝卓把普洱送到女主持手里,笑得眼睛弯弯:“那还是我运气好,普洱热着呢,暖身又养体。”


他扭头又递给贾凡一杯奶茶:“凡哥,喝杯奶茶补充下能量啊,你看你为台账熬得这精神憔悴的。”


女主持诧异道:“啊,贾凡你在做台账啊?”


不等贾凡回应,仝卓就接了话头:“那可不,曼姐您心善,回头可跟领导说说,救救孩子吧,桩桩件件都给他做,看这把我凡哥累的。”


女主持笑出声:“心疼你凡哥啊,那你看着挺闲的,这事儿该你做啊。”


仝卓一边做出个嗔怪的表情,一边漫不经心似的随手捡了贾凡桌边的节目流程翻看:“您可别冤枉我,我才刚从现场回来呢。要我说啊,黄儿才叫个闲,整天跟个小霸王似的招猫逗狗,又对这儿了如指掌,台账这事儿给他做才对。”


“黄儿可一刻都坐不住,台账这种精细活儿我看着也就贾凡能做得了。”


“那是,毕竟我凡哥能力又强,性格又好。”


贾凡被仝卓夸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凑近的一张明艳的笑脸,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才稳妥。他跟仝卓说不上熟,虽然给仝卓分的办公位就在他身后,但仝卓成天跟着记者跑现场,他们少有能见上面的。


不过仝卓是个不冷场的性格,不等贾凡组织好语言,他已经点着节目流程转向了主持人:“姐,您这新闻快报缺了啊。”


“我今天忙,这不还没来得及,正想说贾凡有没有时间给我做下稿子。”女主持随口搪塞着。


“那正好啊,我透个底儿,我今儿跟阳哥出去外采,是关于市区几条车道新规划的,内容采得还挺丰富,我还是第一次出镜呢,姐姐您看要不要用外采填这个口子?”仝卓不遗余力地推销起来,“阳哥那儿正剪辑还没过领导,没定哪个节目用,您要用呢,赶紧先约下来。”


“这个好,多谢你的消息和普洱啦。”女主持眼前一亮,拍拍仝卓以示谢意,就立刻匆匆赶去约稿了。


直到高跟鞋叮叮咚咚的声音听不见了,贾凡向仝卓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仝卓笑眯眯地看着贾凡:“奶茶而已,不用谢。”


贾凡正想纠正并不只是为奶茶而道谢,但瞬间某种直觉爬上他的脊背,令他忽然意识到,仝卓是刻意强调了奶茶。


“先走啦,凡哥,实习不易,小心踏坑。”仝卓向他挥了挥手。


这话好没头没尾,但说话的人也没有再多做解释,提着两手不知道还给谁带的热饮,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办公室,背影像一个顽皮的小学生似的轻轻快快,头顶有一缕翘起的头发跟着他步子的节奏一荡一荡,青春活力又可爱。


贾凡盯着他背影消失在视野盲区外,心里慢慢琢磨过来了。这是主持人迟到了没来得及准备稿子,想偷懒逮了实习生用,但没有报备领导而擅自接了这个任务,节目稿件如果出错,曼姐毕竟是老员工,他这样的实习生,在领导心里的评价难免要打折扣。


意识到这一层,他为这些复杂交错的因果悠悠叹了口气,吸了一口手中热乎乎的奶茶,甜滋滋的奶香满溢出来,正是他最喜欢的口味,他对着奶茶愣了一会儿神,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句话。


这一副年轻漂亮的皮囊下,意外栖息着一个谨慎老练的灵魂。



当他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仝卓的时候,脑海里依然再次浮现这句话。


作为媒体重地,广电的门禁格外严格,即使是最便捷的外卖,贾凡也依然不得不把自己从午睡的小床上扒出来,下楼冒着烈日到大门口去取自己点的奶茶。提着自己的奶茶正要绕进大门时,他的余光瞥到了一个身影,虽然多年未见,但似乎这个身影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以致于他下意识扭头望去确认。


是他没错,仝卓正在大门口送某位区委书记上车,贾凡与那位书记做过两期节目,总是打过交道的,但这时是私人休息时间,他也不想上前去虚与委蛇,见那二人似乎相谈甚欢,便往保安室里避了避。


书记拍了拍仝卓的肩侧上了车,似乎交代了什么事情,仝卓也不知是否应承,只是笑眯眯地带上车门。


贾凡跟他一起目送车子远去,再把目光转回仝卓身上。


正午的时段,没有行人,也没有什么车辆,仝卓转回身,却仿佛在出神,他背后是空旷的马路,烈日与蝉鸣交织出独属夏日的寂静,他一脸的笑容终于逐渐垮了下来,变得严肃又低落,静站了一会儿,才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只录音笔,按下了暂停键。


贾凡原想,等他进门时,自己一步跨出去挡住他,让人摸不清自己知道了多少,以此为筹码诈一诈仝卓,好得知些内情。


但此时看着孤零零站在门口对着录音笔发呆的人,他心里突然充满不忍,转而改变了策略直接迎了上去:“仝卓。”


仝卓有一瞬间的诧异,但又马上扬起了笑意:“啊呀,凡哥呀,好久不见。”


“听说你回来省台了?” 贾凡只作自己什么都不知,“怎么回来都不来见见我。”


仝卓望着他笑:“你也没来见我呀。”


这话真是不讲道理了,贾凡反驳道:“你可是记者,我怎么知道什么时间去哪里找得到你呢。”


仝卓没再斗嘴,低头捏了捏手上的录音笔,似乎在思忖什么:“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呢。”


贾凡一梗,琢磨出了不一样的意思,问道:“你是说几年前,还是现在?”


仝卓飞快地看了眼贾凡,忽然哈哈大笑,推着贾凡往里走:“说什么呢,过去的就过去了,活在当下。”


贾凡无奈地刷开了门禁,瞥了眼仝卓:“那你现在有空?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正好,去我办公室吧,走走走。”仝卓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他刻意的避而不谈却让贾凡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难耐。


原本在贾凡的计划里,两个人多年后重逢,无非是泡两杯茶坐下来叙叙旧,聊聊这几年都在做什么,过得如何。


谁知仝卓进了办公室就往工作站前钻:“凡哥你随便找地儿坐啊,他们估摸着都出去了,这个时间没人在。”


贾凡一头雾水看着他来回折腾,忙忙碌碌地拷录音笔里的东西,各种打包存档,心里隐约泛起不祥的预感。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终于忍不住询问出声。


仝卓拍了拍录音笔:“这里可是很重要的证据,等会儿我也给你拷一份,你可帮我存好了,关乎好几个人的小命呢。”


预感成真,这货一回来就拉他下水。


“也关乎你的?”贾凡直切重心。


仝卓语塞片刻,含糊地应了一句:“可能吧。”


贾凡皱起了眉盯着他:“你让我帮你存证,总要让我有知情权吧?”


仝卓一见贾凡面色不善起来,马上打起了哈哈:“开玩笑呢,没那么严重。”


“仝卓!你当年也这么说的。”贾凡终于有些动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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